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嘭！
Merlin吓了一跳，他感觉手中的剑正在滑落，于是赶忙紧紧握住剑柄。他刚才睡着了吗？
他警醒地环顾四周，看到Arthur坐了起来，双眼狂乱地寻找着什么，直到目光落在Merlin身上之后，他才长出了一口气——不过到底是因为Merlin没有带着剑跑掉，还是因为他没有用剑刺他，这Merlin就不能确定了。
“又淘汰了一个。”Merlin多此一举地说道。
“还剩二十个。”Arthur冷冷地说，因为刚睡醒，他的嗓音还有些嘶哑。“天啊，我快饿死了。而且我们还得找个……”他意味不明地挥舞了一下手臂。
“卫生间？”Merlin问道，Arthur阴沉地点了点头。“太对了。”
最后，他们决定再找一个阳台，在那里解决一下个人问题，Merlin希望摄像头千万别对准他们。他们是轮流过去的，Merlin对于把Arthur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这件事略微有点烦心——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健康合理的情绪，但是目前也只能先接受了。至少，只要他跟Arthur还在一起合作，那他就可以为他担心。毕竟Arthur是唯一挡在Merlin和Valiant这样的贡品之间的人了。
在释放膀.胱之后，两人都感觉好了很多，Merlin和Arthur决定，第二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找食物。
“你可以试着大声喊出来，或许下一个房间里就会奇迹般地出现烤鸡了。”Merlin嘟囔着，但是Arthur没有理他。
“这附近肯定有食物，”Arthur坚持说。“宙斯之角这么难找，只有假定大部分人找不到它，这才合理。没有人想看二十四个孩子活活饿死。”
Arthur谈起饥饿游戏的样子，Merlin注意到，太精于算计了。毫无感情掺杂其中。他可以想象Uther给他自己的儿子灌输着这些思想，告诉他各种策略和情境，以及如何杀人、如何避免被杀。那一定是个很糟糕的童年。
“Arthur，你为什么要自愿参加饥饿游戏？”Merlin脱口而出，几乎立刻就后悔了。无论Arthur的行为让他有多困惑，他也可以肯定，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达到可以关心彼此的过去的程度。
Arthur看他一眼。“这跟现在的事有什么关系吗？”
Merlin犹豫了，他想要不还是什么都别说了。但是Arthur一直看着他，显然是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。“我只是有点好奇。你看上去不像……”他渐渐低下话音，摇了摇头。他本来想说Arthur看上去不像是残忍的人，但是他亲眼看到过Arthur冷酷无情地捅死了Valiant。他也见到过他训练时的样子，不知疲倦，浑身散发着最危险的气息。Arthur来这里是要战斗的，他来这里是要赢得胜利的。
但是，当他们第一次在竞技场相遇时，Arthur的第一个本能反应并不是杀戮。自己活下去，也让对方活下去，Merlin想着，他回忆起了小时候妈妈跟他讲过的一个故事[20]。[20]加粗的这句话原文是Live and let live，不知道Merlin从这句话联想到的故事是什么，翻译的时候以为是什么知名童话之类的，但试着查了一下也没有查到qaq
“我看上去不像什么，Merlin？”Arthur问道。他看上去很警惕，但也真的非常好奇。
Merlin咽了一下口水，他忽然强烈地意识到，他们的对话很可能正在向整个Panem的观众播送。他有好多问题想问Arthur，他有好多事情想要了解，直到昨天之前，他都把这个男孩当做是自己最危险的敌人——但是他不想说不该说的话，他不想影响到他们两个人获得赞助的机会。毕竟，赞助者们很可能正在密切关注他和Arthur这种诡异的发展，如果他让Arthur显得软弱，Arthur是不会感激他的。
持续不断的监控，Merlin想，就是饥饿游戏中最糟糕的事情之一。如果他是自己一个人或者跟Gwen一起的话，这倒不算什么问题，但是他没料到自己会跟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Arthur一起合作，而他们却不能开诚布公地跟对方谈话，事情就变得非常困难了。
他希望他们能找到一个没有摄像头或者没有麦克风的地方。只要五分钟就好。但是他很怀疑这里会有这种地方存在——而且就算他们真找到了，他们又怎么能确定呢？
所以他只说道，“只是你看上去本可以做一些其他事的。”
Arthur摇摇头。“Merlin，你不明白。在我们区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。饥饿游戏就是我们的一切。如果你都不愿意尝试自愿加入，那你就什么都不是。比那个还要糟。我父亲——”他及时打住了话音，摇摇头，“——我宁愿死，都不想活在那种羞耻之中。”
“即使这同时意味着二十三.条无辜生命的逝去？”Merlin静静问道。他觉得自己明白Arthur想要表达的意思——虽然表面看来是他选择了参加游戏，但其实他并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——但是作为一个相对自.由的人，Merlin曾经拥有过真正的生活，所以他还是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自愿报名进入这个屠.杀场。更糟糕的是：尽管在真正面对杀戮时，Arthur有着明显的竞赛精神，但是他其实是作为屠.杀者参加游戏的。
Arthur冷下了脸。“你跟我一样清楚，无论是谁动手，这些人都是会死的。早在一周之前他们的名字被选中时，他们的命运便已经被敲定了。无论是我，还是其他1区的贡品下了杀手，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他的语气又自动变得刻薄起来，Merlin早已明白，这说明这些话是Uther说的，而不是Arthur自己的想法。
Merlin想要争辩，他真的很想。他想要为其他无名的贡品们站出来，他们无意来这里战斗，也许此刻正躲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的某个角落里等死，他想要提醒Arthur（还有全世界的人，如果他们正在看的话），这明明是有区别的。
但是话说回来，Arthur是对的。他们所有的人，无时不刻不活在Capitol的掌控中。一旦抽签选中了你，你的生命也就算是自动放弃了。即使你最终活了下来，你这条命依然属于Capitol——看看Uther就知道了，他似乎从没有真正离开过饥饿游戏。胜者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跟Gaius一样：一个人孤独地住在空旷的大房子里，余生都要与他们不得不杀掉的冤.魂作伴。
或许还是像Arthur这样的人取得胜利更好。他们能处理好胜利之后的事，家乡的人也会把他们当做是凯旋的英雄，而不是经过美化的杀人犯。他们不至于因为这场比赛有多么崩溃，不像Merlin这类人，他们面对这里的恐怖和残杀完全是措手不及的状态。
“他想让我杀了你，你知道吗，”Arthur静静地说，Merlin猛地停下脚步，警惕地看向Arthur。“我父亲。看到你跟我说话的样子，还有你的采访……他快气疯了。”Arthur渐渐没了话音。
“所以……”Merlin几乎都不想问出这个跳进脑海的问题了，但是他必须得知道答案。“你让我活到了现在，还让我跟着你，这又是什么意思？青少年叛逆？”
Arthur叹口气，摇了摇头。“我第一次在竞技场里遇到你时，满脑子都是比赛前夜我父亲跟我说的话：找到他的时候，下手重一点。”Merlin颤抖了一下，Arthur放低了自己的视线。“但是当我望向你的眼睛，想到你只不过是一个在走廊撞到我的陌生男孩而已，我却在认真考虑要了你的命，我发现我做不到。我不可能成为我父亲想让我成为的那种贡品。我觉得，没错，也许我是想叛逆给我父亲看。但是后来，你救了我的命，Merlin，然后我发现我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证明什么。我想……”Arthur顿住，清了清嗓子。“我想你值得拥有一次拼搏的机会，我那时就是想要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“哦。”Merlin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很高兴知道Arthur带着他并不是为了作秀，但是他不喜欢那个男孩刚刚那句话里用到的过去时态。Arthur是觉得他曾经欠了Merlin什么，现在已经还清了吗？他是不是想让Merlin明白，如果终有一天他跟Merlin针锋相对的话，那并不是出自他父亲的要求呢？
Merlin的某些感受一定是表露在了脸上，因为Arthur的神情柔和了下来。“如果能安慰到你的话，提醒一下，外面还有大把人等着干掉我们两个呢。我们没必要针对彼此。”Merlin听出了Arthur没说出口的那个词：暂时，不过他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。
Merlin声音颤抖地笑了笑，主要是为了努力化解一下紧张气氛。“等着吧。等到最后只剩我们两个时……”
Arthur摇摇头，他伸出一只手，用手指轻轻捂住Merlin的嘴，Merlin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。“别说出来。就……别说。”他的眼中.出现了一种新的伤痛，这比Merlin唇上的手指还令他惊讶。
Merlin只能点头，尽力忽略掉Arthur的触碰带给他的影响。
大事不妙。这可太不方便了。
Arthur再次转过身去，Merlin伸手抓圌住了他的胳膊，Arthur疑惑地扭过头。Merlin咬住自己的嘴唇；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，但是他想告诉Arthur，他很感激他刚刚跟自己讲过的话。在竞技场之外，Arthur也许永远都不会坦诚这些东西，但是直面死亡确实会对人产生奇怪的影响——没错，很可能Arthur只是觉得，之所以可以跟Merlin讲这些事情，是因为说到底，这就跟对着一个幽灵说话没什么区别。但是不管因为什么，忽然间，他们两人之间的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。
Arthur的社交技能就跟一头驴一样，这话没错，而且Merlin永远不可以忘记，Arthur是个职业贡品，他最终是要为自己而战的。但是Arthur也在本不必要的情况下出手保护了Merlin，还跟Merlin分享了那个神奇的愈合药膏，那药膏的价值几乎跟Merlin所在地区整个区域的净产值差不多呢。
在竞技场里，你没有任何朋友，这是Gaius的原话。在当时，Merlin满心以为Gwen会是唯一的例外，但是现在……
Merlin放开了Arthur的胳膊，转而伸出了自己的手。Arthur低头看着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“我会跟着你，Arthur，但是有一个条件：我们要结盟。我明白到了最后，结不结盟都没有什么意义……但是至少现在，我得确定你不会一个心血来.潮就抛下我。”
Arthur久久凝望着他，又是那种打量的表情，但是那表情里还有点什么东西，Merlin并不十分明白。“好，”终于Arthur说道，他伸出手，握住了Merlin的手。“我们结盟了。暂时的。”
“暂时的。”Merlin附和着。如果他的手在Arthur的掌心停留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的话，那只是因为他在此刻需要触碰来给他一点安慰，这样的触碰并不会以他的死亡为代价。
“好了，现在出发吧，不能再浪费时间了。”Arthur简短地说道，他眼中的温柔霎时间挥发殆尽，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。“我们得赶紧找点食物和水，不然等不到天黑我们就疯了。或者应该说……等不到我们认为可能是天黑的时候。”
“说得对，”Merlin清了清嗓子，希望摄像机没有捕捉到他脸颊上那恼人的红晕。“那出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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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他们遇到其他贡品也只是时间问题。不过这一次，他们面对的不是怒气冲天的攻击者，而是两个姑娘：Merlin认出其中一个叫Vivian，她是2区那个漂亮的金发女孩，另一个是Mithian，来自5区，评估时得了九分，惊艳全场。
Mithian直起身，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，但是Vivian惊叫起来，“Arthur！”笑容灿烂得看上去都有点癫狂的意思，Merlin怀疑这可能是竞技场的压力带给她的影响。
“Vivian。”Arthur点头打了个招呼，声线绷得很紧。他跟Merlin交换了一个眼神，Merlin感到一阵恐慌。这是说明Arthur找到了他真正的盟友吗？这是不是在暗示他可以逃跑了？还是Arthur想要提醒他马上就要开始战斗了？该死，当初有机会时他怎么没去信号训练区学习一下呢？
“看到你还活着真高兴，Arthur。”Vivian开心地说道，她慢慢向他靠近，Merlin自动向Arthur那边迈了一步，万一她突然偷袭他们，他还可以做出防备。她没有武器，但是Merlin见过她训练时的样子。她那些指甲的破坏力相当可观。
“你知道到目前为止淘汰的都有谁吗？”Arthur问道。Vivian撅起嘴，显然刚刚是在期待Arthur会给她一个宽慰的拥抱之类的。
“不知道，”她不悦地说。“不过，第一声炮响是我.干的。我把6区那个小畜生弄死了。”
她看上去那么骄傲，因为杀了一个小男孩而得意洋洋（Drew，Merlin想起了那个男孩的名字。他才十二岁，是今年最小的贡品之一），Merlin握紧了拳头。老天，他真希望她现在已经对他们动手了。
“那今早那个呢？”Arthur问道，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。Merlin希望他跟自己一样，听到Vivian那番话都觉得恶心，但是Arthur大概不会吧。Arthur是他们中的一个，他不得不提醒自己。Merlin才是这里的外人。
他把目光投向Mithian。她正在小心观望着他们对话，他很好奇她此刻在想些什么。训练时他没有怎么注意她，不过据他所知，5区的贡品们有很多可能——他们一般都不是职业贡品，但是每年Caesar都会提醒狂喜的观众们，5区的贡品们并不像11区和12区的贡品们一样默默无闻。眼前这个女孩看上去已经跟Vivian结了盟，而在Merlin眼里，后者连地上的尘埃都不如。
“我不知道，”Vivian无所谓地耸耸肩。“等等，昨天的那两声——是你干的吗？是你吧，对不对？”提起更多的杀戮让她兴奋，Merlin真想过去勒死她。或许，他跟其他那些人也并没有那么不同。
“Valiant被淘汰了，”Arthur说，语气很中立。“还有8区那个女孩。Drea。”
Drea。Merlin心下一沉。Tyr同区的伙伴。他甚至都没能认出她。
“还有……”Vivian仿佛刚注意到Merlin的存在。“这不是11区那个小孩吗？得了四分的那个？”她夸张地压低了声音。
Arthur耸耸肩。“他跟我一起的。”
Arthur轻轻松松地说出了这句话，Merlin立即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。他们站在这里，面对着显然本应该是Arthur的盟友的人——而他选择跟Merlin站在一边。
显而易见，Vivian也明白过来了。她的脸上闪过某种猛烈的情绪，Merlin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。
“我才不会跟四分的人结盟，”她冷冷说道（Merlin觉得这话很荒谬，毕竟她自己才得了六分）。“说实话，Arthur，我知道这次的赛场挺让人意外的，但是别当个傻.子。这个男孩就是个拖油瓶，而且你甚至都不喜欢他！我们刚刚找到了一个楼梯间，我觉得宙斯之角肯定就在楼下。跟我们走吧，把他留在这儿得了。”她又冲着Arthur笑了笑，但是Merlin能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冰冷。像玻璃碴一样尖利，他希望Arthur也能感觉到。
Arthur没说话，有那么一瞬，Merlin以为他接受了Vivian的提议。他差点就想告诉他，就这么做吧。这不就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吗？让Merlin离开是一种绅士做法，尽管这基本上就是死亡判.决。或许，对Arthur来说，这样还可以减轻他的义务感，如果不是出于义务，那无论任何让他跟Merlin绑定在一起的情感，都可以一并解脱了。
“不。”Arthur轻轻动了一下，随意的姿势切换成了威慑的样子。Vivian惊恐地退后一步，看上去好像他刚刚打了她耳光似的。“抱歉，Vivian，情况有变，所以你得明白，我们……之前的计划也要变了。我现在跟Merlin结盟了，我不会抛下他。”
Vivian张大了嘴巴。Merlin看到她身后的Mithian正在往他们右侧的门口挪动——可以嘛，他心想，并没有出声。
“你个叛徒！”Vivian尖叫。“我们有过计划的！我们曾经要结盟的！”
Arthur耸耸肩。“现在我有新的盟友了。你也有啊。除非，她有了更好的选择。”他冲着Mithian的方向歪歪头，Mithian直接僵在了逃往门口的半路上。逃跑到此为止了，Merlin想，他为这个女孩感到有点难过。
“Mithian！”Vivian尖叫，暂时忘掉了Arthur和Merlin。Merlin注意到，即使她已经扭过身体，完全把侧面暴露给了他们，Arthur也没有发起攻击。
他想知道，Arthur到底是真有这么正直，还是真像Vivian说的那样，是个大傻.瓜呢。跟Merlin结盟，不攻击手无寸铁的对手……但这是饥饿游戏啊。公平竞争是不可能取胜的，Merlin早已明确了这点。
Mithian的目光在Vivian、Merlin和Arthur之间来回流转。“我也很抱歉，Vivian。我想跟Arthur结盟，而不是你。跟你结盟之后，我根本没办法睡觉，因为我知道你随时会挖出我的眼睛。”
有那么一阵，她看上去真的很抱歉，Merlin几乎都想伸手去拉她了。但是Arthur仿佛感受到了他在想什么，他向他走近一步，与他肩并肩站在一起。这是个警告。不要介入。
“你个贱.人！”Vivian怒吼一声，扑向了另一个女孩——但是Mithian动作更快，她窜到门外，把门甩到了Vivian脸上。Vivian拧开门追了出去，没有多看Merlin和Arthur一眼。Merlin只希望Mithian能快点逃掉，或者先找到武器也行。他不安地吞咽了一下。
仿佛约定好了一样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动。透过上衣，Merlin感觉到了Arthur与自己紧挨着的胳膊，他让自己感受着这持续的热度，从中获得一丝安慰，这提醒着他自己身边还有另一个生命。
嘭！
Merlin闭上双眼。他真心希望Mithian能找到武器。
他感觉到Arthur在自己身边颤抖了一下，但是当他扭头看去时，Arthur看上去跟以往一样镇定。“淘汰五个了，”Arthur喃喃道，看上去更像是对着自己说的。“我们得继续前进。”
Arthur走开了，没有了Arthur胳膊的倚靠，Merlin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失落。
“Arthur，等等，我……”他没了声音。Arthur伸出一只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Merlin，不要说了。我跟你说过，你救了我的命。我们——”
“如果你再说我们扯平了，我就要用你的剑柄把你敲死。”Merlin嘟囔着。
Arthur苦笑一下。“不是。我是想说，我们是盟友。这就是盟友该做的。”
Merlin不得不承认，没错，似乎他们真的成为盟友了。“我很高兴我不用独自面对这一切。”他坦言道，一想到这场比赛带给他们两人如此巨大的改变，他不由摇了摇头。
“我也是。虽然你很烦人，”Arthur补充道，他伸手拽着Merlin的袖子把他拉过来。“而且我已经开始怀疑，你是故意用这些蠢话拉远我和食物之间的距离了。”
Merlin笑了。“你明明很喜欢我的蠢话。”
“别得意了。”不过，Merlin觉得自己听出了Arthur语气中的笑意，他把这当做是一次小小的胜利。
Chapter 3 END
TBC
译者留言：
事情已经朝着大家喜闻乐见的方向发展了，鼓掌！下一章依然聚焦于竞技场，随着游戏的进行，亚梅面临的挑战也越来越危险，还有各种神秘的谜团相继出现，他们的关系又会如何发展呢？尽请期待！（文案废硬生生憋出一段下集预告orz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