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情回顾：Chapter 10 [1]
Merlin把腿搭在床上，手一直没有离开Arthur，他在把魔法源源不断地传输给Arthur。他说的是真心话；不管王子恢复健康要多久，他都会一直陪着他。Merlin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，但是他知道自己绝不会让Mordred接近Arthur。他也不会让Nimueh再把Arthur绑起来，就算计划因此而破坏也不行。Uther一天不肯妥协来听取他们的条件，Arthur就得多困在这里一天。Merlin要确保他能活下来。
Arthur那晚的睡眠断断续续。每次王子醒过来时，Merlin都会哄他喝点水，但是还没等Merlin劝他吃东西，Arthur就又睡了过去。Merlin自己根本不敢合眼。他不知道自己怕的到底是Mordred，还是怕自己睡过去以后Arthur会消失。Arthur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能逃跑的程度，Merlin不能让他因为愚蠢行圌事而受伤。他们得等待时机。
###Chapter 10 [2]
各种各样的想法困扰着Merlin。他在思考逃跑路线；以及他要怎么帮Arthur溜走。既然Uther不同意他们的条件，那Merlin就有必要担心一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了。阳光照进帐篷，打断了Merlin的思绪，让他非常恼火，不过Arthur的眼睛再次睁开了。这一次他彻底清醒了，最后一点烧也都退了。Merlin把他扶坐起来。
“你感觉怎么样？”Merlin问道。他把枕头垫在了Arthur背后让他靠着。
“饿死了。”王子承认道，没有看Merlin的眼睛。不过Merlin也没有多说什么——Arthur首先得恢复体力才行。Merlin走到帐篷门口，请他看到的第一个人帮忙拿两人份的食物过来。代价是Merlin答应为那个人表演一个戏法——就算Merlin是Nimueh的养子，他也没有权力去命令别人做什么——安排好以后，他又回到了Arthur的身边。
“你看上去糟透了。”他直白地说。发了一场烧以后，Arthur看上去又憔悴又虚弱，Merlin简直不能相信自己之前竟然没有发现Arthur瘦了。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Arthur一直坐在地上，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个好借口。他真不该蠢到相信Mordred是真心想了解Arthur，并且不想被人当做是坏人的说法。
“你看上去也没那么好看了。”
Merlin眨眨眼。“也就是说，你之前确实觉得我很好看咯？”
“闭嘴，Merlin。”Merlin重新坐了下来，但Arthur没有看向他，而是一直盯着帐帘。
“别，Arthur，”Merlin轻声说。“你太虚弱了，跑不了的。别把事情弄得更困难，求你了。”
“你又为什么要在意呢？”
Merlin闭上双眼，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。他知道Arthur之前的展现出柔弱（softness）是因为他病了。就算他的感情是真心的，但显然Arthur并不打算对他放松警惕。毕竟Mordred做出了这种事，Arthur现在这个样子Merlin也不能怪他。
“我在你身边坐了三天，希望你能活下来。我的魔法主动对你起了反应，这可是很多年都没发生过的。我在意是因为我感觉在某种方面跟你紧密相连（I feel connected to you in a way…），这我也没办法解释。”
Merlin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说出来了。不过他觉得对Arthur说实话是最好的，尤其在现在，他对于自己的感情都很困惑。Arthur没说话，扭过头去。Merlin在他扭头之前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，明白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们就这样尴尬地坐着，终于，一个年轻女孩拿着食物走了进来。她冲着Merlin笑了笑，但眼睛一直没有离开Arthur，最后Merlin不得不把她赶了出去。他不知道她是害怕Arthur还是爱上了Arthur。其实说实话，Merlin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，但是他递给Arthur一盘食物的时候，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Arthur开始埋进食物里大快朵颐，Merlin看到Arthur脸上满足的表情，不由也露出了笑容。他拿起自己的盘子，看着Arthur拼命进食的样子，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饿。
“没人会再把你的食物拿走了，”Merlin静静开口，他怕Arthur噎着。“我向你保证。”
Arthur停了下来，艰难地咽下一口饭，然后看向Merlin。他垂下眼睛，Merlin看到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。
“他告诉你了？”
“没有。但是我自己想到了，要不是Nimueh阻止我，我早就用那棵树把他杀了。”Merlin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快一些。他不知道Arthur和Mordred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他只能猜。如果Arthur不愿意说那件事，那Merlin也不会逼他。“不过他说他没有碰你。Arthur，这是真的吗？如果不是，那拜托你告诉我，我会……”
“你会怎样？”这一次，Arthur的语气并不是指责。他的语气很温柔，充满希望，又很真诚，当Merlin看向他时，他没有躲开目光。
“我会保护你，不管会发生什么。”
他们就那样注视着对方，然后Arthur移开了视线，如果Merlin没看错，他的眼中慢慢溢满了眼泪。
“Hey，”Merlin靠近一些，“我说的都是真心话，我会保护你的。你在这里很安全。”
“不是因为这个，”Arthur喃喃道。他扭头不看Merlin，Merlin也并不感到惊讶。Arthur看上去就不是那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流泪的类型。“只是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Arthur不说话，Merlin温柔地鼓励着他。然后王子做了一次深呼吸。
“上次我父亲打我的时候，我发誓，再也不会让别人弄得我那么脆弱。从那时起，每一天，每一个钟头，我都在努力训练，为了成为最棒的战士，为了再也不用体验那种软弱。但是现在……”
他渐渐没了声音，Merlin大着胆子把手覆盖在了Arthur的手上。Arthur还是很紧张，但是他没有甩开Merlin。Merlin想知道，如果Arthur不是刚刚发过烧，又好几天没有吃饭的话，这场对话将会如何进行。
“我不会让Mordred靠近你的。”
“不是Mordred，”Arthur扭头，看着Merlin的眼睛。“是你。”
“我？我圌干什么了？除了把你带到这儿是我圌干的，关于这一点我还要说，这完全不是我的错，因为不然的话你就会把我带到Camelot，然后你父亲就会砍掉我的头，还有……”
“我听到那个女孩说的话了。”
Merlin蓦地闭住嘴，盯着Arthur。Freya说过什么来着？除了说希望Arthur身体恢复以后再反抗，应该也没说什么其他不该说的话吧。除了……
“噢。”
Arthur扬起眉毛，Merlin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开口说话了。
“那是真的吗？”Arthur问道。
Merlin耸耸肩。“什么是真的？我以为王子的表达能力应该都不错呢。”
“那可是个意义重大的词（big word），Merlin，你确定你知道那个词的意思吗？”
“意思就是你是个白痴。”
Arthur笑了，Merlin感受到一股现在已经熟悉了的温暖感流淌过心田。当他第一次亲吻Arthur，而Arthur没有退开时，他就感受到了这种温暖。从那时起，除了做圌爱或者吵架的时候，每当他们开始聊天，他们都会更加了解对方一点点，那时这种感觉都会出现。不过Arthur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。
“你爱我吗？”
“你又为什么要在意呢？”Merlin开始顶嘴，他故意把Arthur之前的原话重复了一遍，想试着结束这场对话。但是这并没有起作用，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又脸红了。也许他该用魔法直接创造一个箭头出来，上面写着“这里是一个被爱情击中的白痴”，然后用箭头指向自己；至少这可以停止这一切尴尬的问题。
“之前从没有人爱过我。”Arthur静静地说。Merlin没有回答，他想起了Arthur之前说过他的母亲去世了。而Uther拒绝对他们的要求做出妥协，再加上Arthur自己承认过小时候Uther打他的事情，也很好的说明了他们父子的关系。
“所以你害怕了？”Merlin轻轻问道。现在轮到他躲避Arthur的目光了，不过他的手指一直在Arthur的手背上摩挲，他不想收回自己的手，但也不想逼圌迫Arthur做出反应。“你怕让别人走进你的心里？怕给别人掌控你幸福的权力？还是……好吧，我猜是变得脆弱让你觉得害怕。”
“难道你不怕吗？”Arthur问道。Merlin摇摇头。
“那让我感到自圌由。”（It makes me feel free.）
“那就做给我看（show me）。”这不是一个建议。Arthur的声音里满满都是真诚，还有一种完全展现出来的脆弱，Merlin怀疑等Arthur恢复以后，他可能再也看不到他的这种脆弱了。他知道现在他们的计划必须改变——Uther是不会妥协的，当然他也不会取消魔法禁令。但是Arthur……Arthur可以帮助他们做出改变，而且这并不是Nimueh想的那种原因。
Merlin挪了挪，把手放在Arthur的胸口。他看着Arthur的双眼，等到王子轻轻点头以后，凑上去吻住了他。这一次，Arthur张开双臂，抱住了Merlin，然后把他拉近自己，开始回吻。Merlin在这个吻中露出了笑容，当Arthur还想把他拉的更近时，Merlin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。他的手一直放在Arthur的胸口，确保自己还能把持得住。他并不想怀疑Arthur，但他很清楚，王子可以像上次一样，再次轻易地玩弄他于股掌之中。
但是Arthur并没有要退开，也没有要更进一步的意思。他只是慢慢地探索着Merlin，Merlin真心希望王子不会发现自己已经被撩圌拨起来了。如果Arthur为了逃跑让Merlin再睡他一次，Merlin并不确定自己还有能力拒绝。
最终，Merlin退开了，他大口地呼吸着空气，看着Arthur脸红的样子笑了起来。他用手背摸了摸Arthur的额头。“如果你的体温再升高的话，Freya会杀了我的。”
Arthur笑了。那是一个神秘（secret）的微笑，带着害羞还有一些隐藏的小表情，Merlin确定从没有人看到过Arthur这个样子，因为从没有人花时间去好好了解Arthur。说实话，要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还没有揭露身份，他肯定会直接堵上Arthur的嘴，把他绑回来，不会给他任何机会。
“跟我讲讲这个地方吧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如果我马上就得死，或者被下咒，或者只是一直待在这儿，不管怎么样吧，我都想知道的更多一些。”
“我可以告诉你，”Merlin小心翼翼地说，“只要你告诉我你和Mordred之间发生了什么。这里除了我，没有几个人还能比他强大，而且Nimueh是肯定不会管这件事的。我必须要知道，Arthur。”
这需要一点鼓励，不过最终Arthur轻声讲述了他和Mordred之间的事，包括那个人要做的交易和提出的要求。Merlin气炸了，但是他把愤怒掩在了困惑之后。
“你什么都不说，让他饿着你……是因为我。我不明白。”
“我也不明白，”Arthur静静地说。“有好多次我都想告诉你，我知道你会阻止这一切。但是我不能冒那个风险，我不能……”Arthur停下来，吞咽了一下，然后看着Merlin。“我不能冒险让他因为我而去伤害你。”
“你又为什么要在意呢？”Merlin呢喃着，他想知道这句话会不会变成他们两个的经典语句。Arthur摇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Arthur承认，Merlin知道他说的是实话。看起来，并不是只有Merlin一个人困惑于内心的感情，困惑于该如何做出反应。
“Arthur……”他还没来得及说话，Merlin就感觉到有人在靠近。他的魔法探测到那是Nimueh，Merlin叹口气，退回到椅子上。Arthur正想开口问他为什么退回去，接着Nimueh就走了进来。Merlin站起身。
“看来他醒了。”
“他就在这儿呢。”Arthur咕哝道，Merlin尽全力才绷住了脸上波澜无惊的表情。不过看到他主人手里的手铐时，他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。
“不行，”Merlin说道，他堵在了床前，挡住了Nimueh看向Arthur的视线。“他已经够惨的了。别碰他。”
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，Merlin。”
“也许我早就该这么做了，”Merlin说道。他直起腰，抬起下巴。“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了。再也不会了。”
***
译者留言：今天是回收科布同框flag的第十一天！继续打call打call~
不知道你们怎么样，我反正狗粮吃饱了（嗝
因为那个“这里是一个被爱情击中的白痴”太有画面感了，所以忍不住自己配了两张图↓（没出现的刷新一下就有啦）
下章预告：Merlin能否说服Nimueh，小王子还会不会被捆绑play？